陆栖羽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记得我刚才的话吧?”
那人抖了抖,又用力点头:“记得,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我就躲这,也不会让人发现,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我。”
陆栖羽没有回答他,留意到司酒酒有些迟疑,便微不可察地推了推她。
司酒酒这才回过神,跟着他走出这栋只剩个外壳的大楼。
两人又往东二区方向走出还远,司酒酒才长长地吐出口气:“这药剂恐怕很难彻底治愈晶体症。”
陆栖羽:“哪怕是能多活一天,能好过一点,都是有意义的。”
司酒酒抿了唇,没有回答。
因为本就计划第二天要继续试药,两人出来时就已经做好了外宿的准备,陆栖羽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大厦,作为过夜的地方。
这大厦当初是个办公楼,一层空间开阔,一边还放着已经腐朽的沙发,只是因为正面大部分外墙都是玻璃,如今玻璃碎了大半,风从四周灌进来,难以御寒,所以并没有流浪者落脚。
一层尽头是电梯间,两侧是墙,一侧是紧闭的应急门,虽然依旧有风,但因为拐了个弯,吹到里面便已经很弱了。
只是当中一个传送器底座已经被彻底打破了,空出一个洞,不时有风从中空的地下灌上来,带着阴森的凉意。
陆栖羽看到司酒酒缩了缩脖子,就把之前用过的便携灯拿给她,说:“我去找个东西来把这堵上。”
“好。”司酒酒也没客气,抱着灯走到电梯间的角落里,随手打开个人终端机,把刚才几个人用药的情况补充到试药方案上。
运气还算不错,虽然后来又有一个人第一次喝下药剂后无效,但第二瓶药剂下去,晶体症的症状也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