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后来发现跟茶一河交易下去,未来可能不是那么理想,又有了意外的支出和千兆,她也觉得自己一定能解决。
直到现在司酒酒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弱小了。
她只是一个住在戒备区最外围,还在努力为温饱挣扎的普通人,不管是掌握着这个铁皮屋所有权的行政组,还是刑卿背后站着的“云崖”,力量都不是她能抵抗的。
但她却拥有其他人没有的,也许非常有价值的药剂配方。
这就像是一个住破庙里的乞丐,抱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随时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不管是当初卖药,还是卖配方后答应跟刑卿见面,都太轻率了。
而现在也许就要为这轻率付出代价。
哪怕刚才刑卿的态度再好,她其实也无法确定,“云崖”那位老大,知道她拒绝招揽后,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虽然她刚才看似镇定,其实心里也是乱的。
这后面的很多,她都没有解释,但陆栖羽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淡淡地笑了笑:“不要担心,有我。”
司酒酒抬眼看他,莫名就有种委屈又好像被安抚到了的感觉。
被自己的矛盾给逗笑了,她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云崖’最后能给什么价。”把账户余额调出来看了一眼,司酒酒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想再引起更多的关注,最近还是夹着尾巴比较好。但不卖药,她也没有更好的收入来源。
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干脆放弃,决定先等一等“云崖”的回复。反正最坏的打算,她也还是能靠卖药换钱。
静下心来,她打开了刑卿给的记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