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不成器的制药师,哪值得这么夸。”刑卿看着严肃,态度却很随和,“小姑娘,我想先问问,这个止血药的配方,是你自己研制的吗?”
心里没底,司酒酒也没说真话:“那倒不是,只是小时候听我爸念叨,正好有机会就试一试,没想到成功了。”
“令尊也是制药师?”
司酒酒熟练地把当初糊弄简师傅的话又搬了出来。反正原主跟她一样,就是个孤儿,谁都别想找到她爸,更别说是那个无中生有的制药师了。
果然,刑卿听完脸上就多了分遗憾的神色。
“我还想着来这一趟,能找到想要的答案,可惜……”
司酒酒迟疑了一下:“那个配方有什么地方没说清楚吗?”
刑卿抬眼,跟前的少女有些瘦弱,因为目光澄净,总让人觉得稚气未脱,很容易就生出好感,于是他笑了笑:“不是你没说清楚,只是这方子有不少有趣的地方,让我很好奇。”
“比如?”
“比如,他是怎么发现只用十三点的叮铃草,效果反而更好?比如这甘草兰,他又是怎么发现的?还有,使用六十度的工具进行处理,又是怎么想到的?”
说到了自己的专业,刑卿满布皱纹的脸变得越发温柔,双眼都亮了起来,跟小孩子说起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样。
司酒酒轻易就被这种专注和热爱打动了。
“甘草兰在温度六十度的环境里会逐渐变成金黄色,外形改变通常不都代表着植物药性的变化吗?要么变成无效有害,要么就是药效提升,我觉得,这个临界点应该会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