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年轻之时还与自己的父亲有着这样的故事。
她轻笑一声,“那我可真是您亲生的。”
她又将视线投往窗外,语调里有无奈,也有怅然,“我若不是皇后,不需要掌政,我大概也会溜到青州去,在萧怀陵帐中住下了。”
可哪有什么如果。
她如果不是皇后,还有什么喜欢萧玦一说。
“别担心,陛下可比你那只会挥枪打仗的爹聪明多了。”何夫人将窗户微微关小了一点,“有勇有谋的将士在战场上往往是中心地位,陛下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的。
她知道的。
从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就知道。
所以她才会这么努力地替他掌政,替他守好一切。
为他,也为自己。
但最重要的。
是为大绪黎民。
而不负众望的,在天彻底黑下去的时候,京都收到了自战以来的第一条捷报——
陛下带领大绪将士,连破翼国三座城池。
沈祁语拿着信的手都在抖。
像是终于拿到了一张念想,又像是终于狠狠松了一口气。
但说到底,其实是对萧玦决堤般的思念。
孕妇情绪就是很不稳定的。
沈祁语边哭边想。
桌上的宣纸被晕开了一点墨痕,三两下之间便将原本的字迹晕得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一点,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