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萧玦掌政的时候, 因为夺位,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朝堂都不能正常运转。谁若是忤逆便将其杀之这样的恐吓语句并不能适用于所有朝臣,所以曾恒在那个时候,便“挺身而出”了。
先帝并未创下什么新业且沉迷于美色,萧玦但凡再晚点篡位,这个江山改姓曾也不是不可能。
趁着换代的时机利用以往的人脉为自己储蓄力量, 他以为他能控制上一任帝王,这一任帝王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到底是年纪大了, 什么世道没见过?萧玦那套狠辣, 在他这里其实并不能起到什么效果。
直到萧玦宣布关于教育方面的新政。
野心和慌张加起来,等于谋反。
于是有了刺杀,于是有了
桌上的信件叠加起来一只手拿不下,沈祁语啧啧两声, 几乎有些叹为观止。
她身上的凤袍已经换下来了, 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只是头上的发钗增加了些许, 看上去也颇有几番皇后的的样子。
笑意很渗人。
一个皇宫养不出两种人, 无论是萧玦还是沈祁语, 笑起来总给人要出事儿的慌张之感。
正常的。
因为沈祁语就是跟着萧玦学的。
她虽不沿用他那套方式,但是其他的一些很容易便给人压迫感的小动作倒是可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毕竟大家都是上朝的, 自然也不分你我了。
“我就说这翼雨两国怎么忽然就联合起来了。”沈祁语随手拆开了一封信, 在曾恒轻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中囫囵阅读,“原来是曾太傅给人送的信。”
“沈祁语, 你一个妇人掌政,有悖人伦!”曾恒被绑着,双目有些通红。
他其实想过,若这个皇后真的在处事之上有什么手段,那他与她之间想必是少不了一些勾心斗角。朝堂之事向来都是以团体为点,勾结为片,他曾恒还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沈祁语既然直接在上朝第一天在没有任何招呼的情况下,把他给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