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忽然换了情绪, “我们家陛下还受着伤呢,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流的汗, 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伤口感染”
沈祁语就这么看着他。
淡漠的,无语的。
“”唯译一哽,“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去把萧玦给我叫过来。”沈祁语躺回床上,“下次再对我撒谎就把你派去扫怡红院的茅厕。”
不知道说了几句话,就只有萧玦还受着伤这句话是实话。
她还没醒,萧玦怎么可能会走。
若是猜的不错,南旭此刻才刚刚被救走没几天,边境那边也不可能说打仗就打仗了。
那日朝她射过来的箭是萧玦徒手捏住的,那支箭的力道那样大,萧玦捏住后,想必手心也有着一道不小的口子。
那日她强撑着最后的意识看过去的时候,萧玦的手上她除了血甚至看不到萧玦手指的形状。
“哦”唯译瘪着嘴,又有些眼泪巴巴,“我不是故意的祁语姐,那日是我警惕性变低了你才”
沈祁语笑他一声,“心疼我了?”
唯译头点得飞快,但点着点着又有点红了眼眶,“我真的很怕”
他声音带了点鼻音,“我深怕”
他深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不喜欢她,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后面就有些死心塌地了。
所以他才趁着陛下去拿药的间隙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也不敢抓着她的手,就这么趴在她床边偷偷哭。
他又心疼又自责。
“好了。”沈祁语伸手扯了扯唯译的衣服,“多大的男子的还在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她倒是还有些感慨,觉得好像忽然回到了以往安慰因为成绩不理想而躲起来哭的学生。那忍着泪又想哭的表情倒是和此时的唯译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