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明知故问。
“是陛下要处理的奏折。”唯译道:“边境有乱,陛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奏折怕是要堆到比我人还高了。”
沈祁语却笑了一声。
萧玦是那种会堆奏折的人吗?
一个几乎全部心思都扑在国事上的君王,就算是边境有乱,那也会差人把奏折运到边境去才是。
放着不管放在州牧府是个什么意思。
是让她沈祁语帮忙批的意思。
“放陛下房间里去吧。”她轻飘飘说了一句。
还能怎么办,晚上再处理喽。
只是
她有些心神不宁。
像是被什么魇住了。
有些害怕,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以至于沈祁语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蝉鸣声烦得很。
卧房里的书桌上还摆着盆萧玦今早刚摘回来的荷叶与荷花,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鲜亮。
那荷花开得正盛的样子,荷叶大而圆,绿叶衬粉花,光看着都觉得有着很浓的夏天味道。
沈祁语想象了一下萧玦双手提花的模样。
不自觉弯了唇。
也算浪漫。
于是又有些觉得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