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
房内的烛光燃得很盛,萧玦刚洗的墨发因为还未来得及用细葛布擦拭,正往地上稀稀拉拉地滴着水。
这是头一次他处理公务有些不太认真。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公务上遇到了难事,沈祁语也没打扰他,只是坐在一旁拿着话本自己看。
这倒是和之前他们在京都的的模样很像。
只不过那个时候沈祁语是为了在萧玦面前刷存在感,日日闲着无事便只能以此度日。那个时候,双方心里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如今倒是难得的和谐。
她是自愿陪在萧玦身边,萧玦也丝毫不会担心沈祁语会做什么。
而且纵使她真的做了什么。
他也不会追究。
他知道沈祁语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话本没意思,来看长得不像奏折的奏折。”萧玦忽然出声。
但沈祁语拿着话本的手却狠狠一顿,“什么?”
萧玦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沈祁语的第一反应。
难不成她真的要成为人们口中祸国殃民的妲己了?
不能吧?
不能。
“我这每日看奏折看得我眼花缭乱,身为我的妻子,便为我分点忧如何?”他将还没拆开的信封推到沈祁语面前,“想必祁语肯定也是心疼我的。”
听上去像是没怀什么好意。
沈祁语脑子短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