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理智倒是回来了。
皇帝二字对大绪所有人都有着天生便有的压迫感。
那便是一国之君的力量。
沈祁语就这样站着看着萧玦向她走过来。
他好像换了一套衣服,原本在州牧府那身相对于宽适的长跑此时被玄色的圆领袍取代, 腰间紧束的腰带看似简约,但上面金丝绣的龙纹和鎏金暗纹却显示了其不凡。
偌大的大绪只有萧玦可以穿这样的衣服。
“参见陛下!”
许是被吓到了, 偌大一群人, 参见声竟然极为整齐。
萧玦没说话,只盯着沈祁语,快步朝她走过来。
他像是目的很明确,在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前, 他不会给予旁人哪怕一丝一毫的目光。
沈祁语很配合, 见着萧玦朝着自己走过来, 便很自然地放下了原本交叠着的双手, 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让萧玦检查一番。
她也说不上来她同萧玦这种诡异的默契是何时培养出来的, 只是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很自然地在相应的场合给予萧玦她应该给出的反应。
就像是共同生活了十来年的老夫妻。
萧玦拉着沈祁语的胳膊将人缓缓转了圈,确认人从头到尾都是干净的, 没有任何伤痕之后, 这才像大发慈悲一样,轻飘飘给了唯译一个眼神。
那是在告诉他, 你这条命算是保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