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水就是普通的山泉水,从内屋拿出来的水果看样子也是因为舍不得吃放得太久而焉了,能被称得上点心的是两个看上去刚出炉的馒头。
虽为简陋,但确实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所有好东西。
“这山泉水着实清甜。”沈祁语笑了笑,转头对着一个很早便站在屋内角落里的一名妇人道:“能麻烦你帮我再去取一些新鲜的过来吗?我想带一些给陛下也尝尝,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表情和善,语气也温柔。
但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可以听得出来,她这是赶人加监视的意思。
都派人“保护”了,这水能不去山里现装吗?
明明这个房子简朴到有些破旧了,能拿出来招呼人的东西也很上不得台面,可偏偏这个站在角落里的妇人看上去极为整洁。虽穿着一身一看就是临时换的粗布衣裳,可那双叠在腹部的双手却是又嫩又滑。
农民怎么会摆出这种一看就是服侍人久了的姿势,怎么会有没有茧的手呢。
真是把她沈祁语当傻子。
屋内仅剩三人,沈祁语眼看着村长松了一口气,微微抬了抬嘴角。
其实和她预料的差不多。
农民虽然以务农为主要生活的主要支撑,但这并不代表农民都没脑子。
一年下来不仅要上交国家规定的赋税还要拿出多余的交给地痞流氓,要说心里没有一点不服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