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译拿出三张文牒,“我们少爷与夫人于亓州来,是来到青州做布匹生意的。”
沈祁语拿着糕点的手一顿,抬眸看向萧玦的眼睛有着一股“我就知道”的笑意。
萧玦偏头不语。
那城门侍卫检查地很潦草,只是翻了翻就往旁边退一步,像是很不耐烦,“进城门往左边走,到那边找客栈住。”
当然不耐烦了,他本是州牧府里一个平日里算得上悠闲的管家,却因为城中事故频发抽不出人手,被调来这鸟地方顶着日头检查什么鸟文牒,真他妈吃饱了撑着了。
他能开心吗他。
但萧玦脸上却荡着笑,垂眸之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那看门的话是这么说,但几人竟然进了城门,那往哪边走自然是由他们说了算。
新政下达到青州的时间,约莫已有小半年。根据之前送回到京都的奏折来看,青州“新政进行顺利”。
但这马车一路行下来,竟是连个学堂的影子都没有。
沈祁语盯着萧玦,心有些慌。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萧玦这种笑容了。
明明笑着,可眼底的杀意却不加掩饰。
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青州的州牧,当真是敢。
得知萧玦此番下江南去的是别的地方,肯定松了口不小的气吧。
但好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萧玦。
他心眼子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的。
“陛下,我们去哪里落脚?”唯译在外面问了一句,“舟车劳顿,日头开始逐渐毒辣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萧玦估计没什么休息的闲情逸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