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向前迈进一步,牵起了萧玦的手, 轻轻问道:“陛下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是觉得感受不到臣妾对陛下的喜欢吗?”
萧玦并不挣开, 就这么低头看着她。
看。
聪明的沈祁语来了。
她并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用反问将模棱两可的答案丢给自己。
问题里看似是对自己的喜欢, 可实际上她什么也没答出来。
两人姿势亲密,却又相隔甚远。
萧玦最先偏过了脸。
他将手从沈祁语手心里抽出来,只淡淡道:“朕知道了。”
不知道知道了什么。
远处是万家灯火,暖色灯光并不刺眼。而夜风温柔绵软,月光明亮。
萧玦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心凉的感觉。
他原本是,想带着沈祁语一起来种花的。
马车在路上缓慢前行,偌大的车厢内除了车轮滚动的声音以外,什么也没有听不着。
就连驾车的唯译,都小心翼翼秉着呼吸。
他还在纳闷,怎么这两人河边约了个会回来气氛就变了?
陛下那脸色像是吃了屎似的。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于是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客栈。
从沐浴到钻进被子里,萧玦没和沈祁语说过一句话。而奇特的是,今日他竟是最先上床的那个。
沈祁语盯着那团鼓包看了会,还是拿着药独自坐在了桌前。
还是不触萧玦的霉头了,求爱被拒的小伙子说不难过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想着想着又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