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语那点早上刚醒剩下的困意全被这声闷哼吓没了。
萧玦今日竟然比她醒得还晚?
他昨晚趁自己睡着去围着龚州跑了两圈儿么?
“陛下今日竟有闲心睡早床”她起身朝萧玦看过去,“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玦不语,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因为刚醒且睡眠严重不足,以往如深潭般幽暗深邃的眼睛此刻泛着些红,如此看上去倒是像微微与普通人拉近了一些距离。
不能被事务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沈祁语心想。
她已经在这方面吃过一次亏了,断不可能到同一个地方再栽一次。
旁边这人再怎么看起来平易近人,但论其身份,仍旧是高不可攀的帝王。
她仅仅只是愣了两秒,语气又恢复往日的讨好,“陛下可是累着了?”
萧玦没回,微眯着眼睛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纵使他现在神经可能不太清明。
沈祁语可不管他此时清不清明,如今早已日上三竿,萧玦不饿她还饿了。
约莫是龚州昼夜温差有些大,窗台上的花沾上了一层冰霜似的露水,阳光照拂,使得那花颜色像是又更深了一层。
好看的紧。
沈祁语欣赏了两秒,果断起身换衣服。
她今日的目标很明确,她要去看看那个被称为渊渊哥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