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皇子公主都能在庇佑下长大,所以饱受虐待的人才会想不惜一切代价地往上爬。
“没有任何一个皇子在夺嫡之争中可以手不沾血。”沈祁语极为认真地说,“在我看来那些评判自己在夺嫡中杀人多少的皇子其实只是五十步笑百步,但凡是杀了人,杀了多少其实根本没有区别。因为这是夺嫡,在所有人目的都是一样的情况下,这本就是一场不可能不见血的战争。”
这个社会条件下,民主两个字不可能存在于红墙绿瓦的皇宫里。
她拍了拍萧玦的手臂,“你比很多人都强很多,不用妄自菲薄。”
沈祁语自认为来这个时代以后从未说过这么多话,而且用途竟然是用来安慰天天互相耍心眼子的萧玦。
最令人惊讶的是,她句句掏心掏肺,字里行间丝毫没有对萧玦阴阳怪气的想法。
但萧玦除了微微勾唇,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算了。
至少,不是那种带着疯想杀人的笑了。
马车又朝着许家前进。
“谈完生意我们就离开龚州吗?”沈祁语扯扯萧玦的袖子,问道。
昨晚彻夜未眠的疲倦有些后知后觉地涌上来,萧玦眉间的疲色有些遮不住。
但他仍旧耐着性子回答她,“嗯,早日去青州。”
沈祁语哦一声,看着萧玦的目光带上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偏袒之意。
其实要说帮助许家,随便找个女子过来与之做生意都是可以的。
可他偏偏选择亲自过来,不惜变成一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