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页

沈敬曾被原身的绘画作品急到在客厅踱步了好几百个来回,深怕自己女儿一世美名会栽在这绘画技术之下,成为全京都的笑柄。

他是真的没见过有哪个女子画画竟是可以差到这个地步。

但穿越过来的沈祁语自认为自己画画技术还不错。

她又不愿意听从萧玦的命令抄书,又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便直接摆烂在萧玦身边画画了。

她画了朵古人都爱的菊花,瞥见萧玦那带着疑问的眼神时,她极有自信地给萧玦解释了自己的绘画作品。

于是她就听到了萧玦那一言难尽的话语。

怎么说呢?

没什么好说的。

萧玦没眼光。

身旁的床陷下去一块,沈祁语不说话,翻过身背对萧玦。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萧玦上床时竟没有吹熄屋内的烛火,屋内一切都清晰可见。

“你画的那幅王八图”他说着说着停顿了一瞬,似乎是觉得不妥,改了改说辞,“那幅菊花图需要安排人给你裱起来么?”

沈祁语往被子里缩,“不必了,谢陛下好意。”

听声音像是在生气。

萧玦却没忍住弯唇。

他看了看沈祁语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忽然发觉,她竟已经在自己这养心殿待了不短的时间了。

他自己都觉得新奇。

从刚开始的难以接受与她接触到如今极为自然地同床共枕,他竟早已习惯有了沈祁语的日子。

被子里是两个人的体温。

他觉得温暖。

“既是夫妻,肯定是要相敬如宾恩爱到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