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萧玦赏了个什么,但她仍旧垂眸磕了个头,双手接过圣旨,“臣妾谢陛下恩典。”
那太监将沈祁语扶起,语气里尽是谄媚,“皇后娘娘深得陛下喜爱,陛下还拖奴才给您带个话,今夜陛下留宿坤宁宫,还望娘娘备好晚膳。”
“”沈祁语笑了笑,“公公传话辛苦了,雨杏,去拿点好东西给这位公公。”
送走那太监,沈祁语终于将视线放在了雨杏手中的托盘上,“这是什么?”
“是礼袍。”雨杏吸吸鼻子,“雨水祭祀大典上娘娘穿的礼袍,陛下命人做的呢。”
沈祁语脑子顿了一下,几乎是下一秒,她迅速打开手中圣旨,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
那原本毫无生气的眸子忽然覆上了一层光。
圣旨通篇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大致意思便是因为凤袍赶工需要时间便做了这么一套相对来说简单得多的礼袍,用以明日的祭祀。
往更深层次的意思去想,萧玦并没有废后的意思,甚至因为凤袍没这么快做出来而给她准备了别的衣裳。
帝王低头。
沈祁语笑了一声,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叫富贵险中求。
看似很不满她涉政,实则对她那心得关心的不得了。
萧玦,口嫌体正直是吗。
坤宁宫外的一众官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沈祁语放下圣旨,又独自对着窗外发了会呆,“雨杏,今日的晚膳准备得清谈一些吧,陛下爱吃。”
有台阶不下是傻子。
雪停了。
只剩风声。
沈祁语冷得有些窒息,终究是没忍住,窝被子里睡了个安稳的午觉。再次睁眼,桌案边已经坐上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除此之外,屋内再无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