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傻子才会接着萧玦的话继续说。两人虽是夫妻却并没有夫妻应该有的样子,帝王为夫,若不是萧玦主动提起她怎会随意关心。
沈祁语避开了萧玦吭哧吭哧挖的坑,这顿饭吃得津津有味。
冬日天黑得早,屋子里的碳火被雨杏带人换了新的。暖色烛光微漾,显得坤宁宫寝房内静谧且温暖。
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肴早就被端下去了,沈祁语趁着空档的功夫去沐了个浴,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才发现萧玦不知什么时候在一旁的榻上看起了奏折。
沈祁语:“”
什么时候把奏折拿过来的。
“陛下日夜辛劳,还是得注意身体才是。”她缓缓擦了擦发丝,端过凳子坐在碳火旁,“休息好了才更有精力处理国事。”
话虽说得温柔,可距离却和萧玦离得有十万八千里。
萧玦不言,抬眼看了沈祁语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笑了,“你很怕朕?”
沈祁语眼皮一跳,“怎会,陛下待臣妾不薄。”
“那便过来,到朕身旁来。”萧玦拍拍自己身旁的空处,“这儿。”
沈祁语擦头发的手一顿:“”
他怎么像个搞传销的。
但这好歹也是帝王的命令。
沈祁语浅笑,于萧玦身边坐下,她故意将发梢上的水滴在二人空隙中间,像是无声地划分了一条名为拒绝的楚河汉界。
“陛下,时辰不早了,看会便去沐浴休息吧。”她将旁边的蜡烛往萧玦旁边挪了一点。“明日还有早朝,陛下如此日夜辛劳,臣妾着实心疼。”
面前昳丽的容颜朝自己靠近又离开,自始至终都未曾朝自己手上的奏折看过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