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这脾气难以琢磨的帝王今晚忽然留宿在自己那里是为何。她倒不担心萧玦会对自己动手动脚,这人之前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都要擦半天手,自然不可能与自己同床共枕。
不再理会身后的哭声,沈祁语于屋檐下撑开伞,正欲进入雨幕中,斗篷却被人拉住了。
萧玦看了看沈祁语手中的伞,“你宫里的侍女都是摆设吗?”
身后的雨杏脸色一白。
“陛下,一个人撑伞自在些。”沈祁语轻声道,“臣妾一直都是一个人撑伞,是臣妾自己要求的。”
她乱说,反正萧玦也不了解她。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走在回坤宁宫的道路上,除了雨声和脚步声再无任何其他杂音。好不容易看到坤宁宫三个字,萧玦却摆了摆手,“都退下吧,朕想和皇后单独说说话。”
神神秘秘。
沈祁语心想。
她丝毫不会因为和萧玦的对垒感到慌张,两人夫妻三年,萧玦根本没有刻意了解过原身的喜好与习惯。虽说这个身子与灵魂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但仅凭这一点,她就可以在萧玦面前敞开心扉乱说。
换灵魂这种说法没人能想得到。
屋内炭火已经被换过了,暖意充足。
沈祁语收了伞,正欲将斗篷卸下来,回过身时才发现萧玦正神情专注地盯着自己。
“”她走过去搭上萧玦的肩,声音柔和似水,“臣妾为陛下宽衣。”
沈祁语都已经做好萧玦会躲开她的手的准备了,没想到萧玦竟然嗯了一声,任由她将自己的斗篷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