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盯着沈祁语病态的脸,好半天没说话。
沈祁语虽小心回望,心思却活络。
原身与萧玦成亲三年,见面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若此次失去了机会,她大概又要在这高墙厚瓦里浪费生命了。
她扯着被子,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轻声道:“臣妾,约莫是没有机会到陛下耳边吹枕边风的。”
果然,话音一落,萧玦的目光就变了。
她这话其实与萧玦那句想家了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萧玦是在威胁,而沈祁语则是示弱。
沈家兵权已失,而萧玦并不于后宫落足,他不用担心自己有架空他的心思或者能力。
只是这话,又很直接地向萧玦说明了自己没那么没脑子。
“皇后在怪朕冷落你了?”萧玦虽笑着,眼神里却没什么笑意,“倒是令朕惊讶。”
话都说开了,沈祁语便也不再绕弯子,“臣妾深知陛下政务繁忙,从未有过怪陛下的意思。”
她垂眸,道,“臣妾,只是有些委屈罢了。”
先摆明立场,再打感情牌。
只要萧玦不是完全没人性
萧玦再次沉默。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与沈祁语,确实没有什么过节。沈祁语只是他固位的牺牲品。
这几年他从未与她有过亲密,每次见面也只是因为某些仪式需要她出面而已。
于情于理,都对她有些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