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傅清突然瞪大眼睛。

余歇点头:“说实话,如果虫怪不带走姜之铭,我顶多对他有三分怀疑。而且以姜之铭的身份,我们还不一定能找到证据,如果这只幕后虫再推出一个其他替罪羊,那姜之铭就更清白了。留着这样两个久居高位的棋子,难道不好吗?”

他捏住傅清白皙的鼻尖:“姜之铭是棋子,目的就是暴露他身后的姜羡,而姜羡位高权重、口碑极好,盲目指认只会被联邦民众认为是帝国在自导自演、贪图首长之权……”

“你没发现吗?如今一环扣一环,已经变成了我们跟姜羡针尖对麦芒。虫帝牟足了精神在跟姜羡打擂台,姜羡更是滑不留手,一点破绽不漏。我们被卡的不上不下,姜羡何尝不是也被卡的不上不下?”

“你说得对……”傅清恍然大悟:“训练星的虫怪刺杀跟姜之铭和姜羡没有关系,姜之铭肯定不在姜羡手里……他在那个幕后虫手里?”

“聪明。”余歇吻了吻傅清的额头,在对方后颈处揉来揉去。

傅清默不作声,余歇察觉有异,刚想抬起对方的脸看看,就听雌虫缓缓道:“余歇,如今五大帝国和联邦在实战星汇聚一堂,你说……姜羡是被刻意送进围栏的凶兽?还是引鱼入网的新鲜鱼饵呢?”

若为兽还好。

要么他们赢,姜羡伏法,幕后虫身份仍然成谜,帝国继续追查;要么姜羡赢,任他再回联邦,下次再想抓住对方的把柄,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若为鱼饵……

这是傅清最不愿意看到的。

前世的凛冬兽潮就是引诱军部死伤惨重的鱼饵,对方简直是坐等军雌们上钩,用事先埋好的战斗甲、奸细虫等暗线,把他们一网打尽,杀了个片甲不留。

傅清久久不语,指尖冰凉。

余歇似有所感,他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指尖,另一只手在傅清亚麻色的后脑上揉来揉去,极尽温柔地问道:“在想什么?”

傅清抱住余歇的脖子轻轻磨蹭,迷恋的像是一只渴求主人拥抱和抚摸的猫:“我在想,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开始怕死。胆子变小了,不配做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