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可以称为怜惜的情绪。他觉得面前这只小可怜虫,又强大、又弱小、又坚硬、又柔软。面上是坚硬的铠甲和外壳,看似冷淡无情、清心寡欲,但外壳之下却是他从未发现过的情绪和秘密。

直至今日,他才初窥一二,却让他暗生欢喜。

“红鼻子。”

余歇的指尖轻缓地蹭过傅清的鼻尖,在冰冷的鼻尖上留下一分暖意。

“……是……你?”

傅清仿佛刚从梦境和彻骨的仇恨中清醒过来,他凝视着余歇旋涡一般的黑眸,从眼眸深处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他像泄了气一般突然松开余歇的衣领,坚硬的衣领擦过喉结上的伤口,引得余歇“嘶”了一声。

被放开的余歇身姿未动,像是在提示什么,低声道:“咬得真狠。”

雄虫的脖颈修长,靠双臂支撑在傅清上面,半合着眸子俯视傅清,面上表情毫无波澜。

余歇喉结处的牙印显然有点深,已经成了暗红色,周围微微泛红。配合着他这张压迫感十足的脸,带着不言而喻的色气。

“抱歉……”傅清错开眼,浅色的唇轻轻抿住。

“哦……怎么补偿我?”

余歇的目光,从雌虫泛红的耳垂,滑到淡粉色的唇瓣。善于寻找天下美味的饕餮上神,脑子里突然蹦出“可口”两个字。

补偿?

傅清不可思议:“是您先在家里释放信息素!”

“是你先开我卧室门,在我没同意的情况下。”余歇挑眉:“别总您您的,显得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