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笑意不到眼底:“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庄封两家的合作,能不能顺利进行,还是要看你的意思。”
“我要是一定要这个孩子远离封臣呢?”
“我当然无所谓,”庄裕道:“如果您能好好约束封臣,岁岁自然不会再跟他有来往。
如果您约束不了您的孙子,又把怒火发泄在岁岁身上,我自然不会愿意。”
封老爷子:“你会怎么做?”
庄裕:“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封老爷子叱诧风云四十余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在一个小辈这里被折了面子,又怒又无奈,现在的封家已经不同于往日,现在的庄家更是不可小觑。
封老爷子五年前曾见过庄裕一面。
那时的庄裕能力平庸、性情温和,两家争夺一个政府名额时,那时的庄裕看起来无奈又束手无策,短短五年,庄裕居然彻底蜕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强硬、狠厉,城府深沉,心思莫测。
封老爷子甚至怀疑,这个庄裕被人夺舍了。
一个人不可能翻天覆地的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一定是被夺舍了。
场面沉寂下来,庄裕悠闲地品茗,封老爷子自知在他这里讨不到好处,干脆也静下心,慢慢喝茶。
微风吹过两人身畔。
花圃里花团锦簇,美景怡然。
走廊拐角,一道人影慢慢后退,离开。
明岁注视着月光下从容散漫的男人,视线化过男人唇角不笑自带三分笑意的弧度,深邃无边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微微弓起的瘦削手指。
他在心底无声的唤道。
舅舅。
宴会在凌晨十二点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