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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裕语气平静,低声道:“时间隔得太久,我查了当年医院的档案和监控,没有线索。”

陈江苍白老态的面上顿显颓态:“小裕,这件事我只能麻烦你。

陈家表面看起来一团和气,实际上各人心底都有杆秤,没人希望我能把岁岁找回来。

有生之年,我只想再见这孩子一面。”

“您放心,”庄裕缓缓点下头,目光深幽的望着天际,“有我在,不论什么时候找到那孩子,我都会保他一生无忧。”

陈江嘴唇抖了抖,“……多谢。”

“不必跟我道谢,当年若不是您救了我一命,我现在可没办法坐在这跟您聊天。”

庄裕不轻不重的问:“思白呢,您怎么想?”

提到陈思白,陈江脸庞冷硬,又恢复了雷厉风行的做派:“他只会是陈家的养子,陈家是岁岁的,无论找不找得到,属于岁岁的东西,就算是毁了,我也不会交给其他人。”

庄裕靠着躺椅,长腿慵懒随意的交叠,指尖夹着一根没点着的烟,轻声笑了:“我明白了。”

在陈家又待了一个小时,庄裕起身告别陈江,离开了书房。

一楼客厅里,陈江的亲弟弟,陈河正在跟陈思白说话。

陈河不学无术,人到中年依旧一事无成,一辈子都躺在大哥的荫蔽下,现在大哥年纪大了,他便打起侄子的主意,开始跟陈思白套近乎。

当年陈江唯一的儿子陈岁在医院走丢,陈江夫人不堪打击,短短两年便忧思过世,过世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领养了一个孤儿,她心地善良,死前想的还是做些善事,为她不知漂泊在哪儿的亲儿子积福。

既然是夫人遗志,陈江自然不会违背。

他确实领养了那个孤儿,并给对方起名陈思白。

陈思白从小接受精英教育,陈江除了给他父爱,已经做到‘父亲’这个身份该承担的所有责任。

如今陈思白已经开始读大四,大四这一学年课程少,他干脆去庄裕的君汉集团实习,借着陈家太子爷这个身份,很是招摇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