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
明岁想也不想道:“我舅舅和我大哥……
他们应该就是暂时走错了路,早晚有一天他们会醒悟的。”
沈嘉言唇边的笑意淡下,他静静注视着明岁,明岁闭着眼,嫣红的唇瓣柔软而干净,有细微的纹路浮起,直到此刻,他仍在为盛时宴和盛闻找借口。
这不是沈嘉言第一次感觉到盛家人血脉里的牵连与纠缠。
那是即便任何一方踏破底线,另一方也会包容、理解,与其共进退的韧性。
沈嘉言安静下来,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明岁躺在他腿上,渐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前方的挡板滑下。
保镖没有回头,声音却变得严肃:“沈先生,后面有人跟踪。”
沈嘉言瞥了眼后视镜,七八辆七人座轿车紧追在奔驰车后,最前面的宾利风驰电掣,他甚至能想象的到车内盛闻和盛时宴冰冷难看的脸色。
毫无波动的扯了扯唇,沈嘉言说:“去前面的广场。”
保镖有些担忧:“沈先生……”
“不必担心我,”他道:“我们早晚要算这些账。”
深夜。
夜色浓稠。
城南郊区森林公园,公园尚在建设中,准备打造为南城的‘森林氧吧’。
大门口一片绿树环抱的空地,空地未来会筹建成小公园,由着老人小孩们健身,现在还没动工,最是适合算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