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后车厢传来一声暴戾的、冰冷的重响。
他心脏骤缩,扑通扑通急跳,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很稳。
“先生。”
他深吸一口气,维持声音冷静,出声请求指示。嬿陕霆
后车箱里,面无表情地盛闻扯松了领带,他像一头暴怒的兽,彻底藏在黑暗中,喉结压抑滚动,整齐向后梳起的头发垂下一绺,搭在高深的眉骨,气息可怖,冷的骇人。
“好好查查沈嘉言,”他一字一句,极其冷漠地说:“我要他从哪回来,就滚回哪去。”
“是。”
……
夜色渐深。
窗外风雨瓢泼。
盛宅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唯有客厅开了落地灯。
明岁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管家跟他说盛闻今晚有个饭局,可能要很晚才回来,明岁晚饭吃的不多,心里总有些忐忑。
他发现今天的事情与他预料的毫不相关。
盛闻没有生气、没有训斥他、更没有耐心的讲些大道理。
盛时宴更是压抑着怒火,直接飞去了京城。
盛家两个男人都疼他的紧,别说冷战,训斥他的时候都是轻声细语,偶尔明岁难过得厉害,掉了眼泪,事后还会得到两声道歉。
他被宠的不知道犯错为何,更不担心被惩罚。
但经验之谈却不能用在今天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