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他讷讷地。
盛闻走到他身侧,压下的阴影深黑浓郁,他笑着,宽厚温热的大掌轻轻摁住明岁不安的肩膀,望着他的眼神十分温和,“没事。”
简单安抚明岁一句,他随即望向一侧的沈嘉言。
沈嘉言静静坐在椅子上,望来的眼神沉寂,没了三年前的桀骜冷漠,现在的男人从容而得体,是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过的模样。
盛闻拉开明岁右手边的椅子,他长腿交叠,扯松了胸前的领带,随意的扫一眼牌桌:“怎么玩?”
这话一出,房间内仿佛摁下了开关键。
制片人最先反应过来,想也不想便打圆场:“这……
这怎么能玩呢?盛总,我们就是随便来看看,小赌怡情,大赌就伤身了。
您看时间这么不巧,明天剧组要开拍宣传片……
不如等下次有机会、有机会了咱们再聚?”
他满头冷汗,说的话驴头不对马嘴。
盛闻低眼,长臂淡淡抬起,将桌面的烟灰缸推离了明岁。
明岁乖乖坐在他身边,温顺的像只小猫,洇开浅红的眼尾偷偷瞄了眼身边的男人。
盛闻似有所觉,看他的眼神很淡,意味不明。
但这绝不是温和的意思。
明岁瞬间老实,乖的不像话,肩膀上披的黑色西装向下滑了滑,露出一截纤巧的线条,他悄悄地正要去理,盛闻已然侧过身,温热修长的指腹稍抬,帮他理顺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