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几乎疯狂的搜罗沈嘉言演过的电影、电视剧，连沈嘉言刚出道时那部青涩狗血的校园偶像剧都看过不下五遍。

沈嘉言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深黑的眼眸中毫无喜色、动容，冷淡的如同寒冰，他垂下眼睑，情绪近乎漠然，嗓音却是温和的。

“当然可以，但是现在我要先忙一些私事。

之后再给你签名，可以吗？”

“可以可以！布莱恩！我等你！”

唐思慕毫不犹豫的回答。

沈嘉言淡笑，风度翩翩的微一颔首，接着便要掠过他，走向牌桌。

走动间他挽起袖口，动作漫不经心，露出截结实劲瘦的手腕，手腕还戴着一块低调奢华的银色手表。

表盘折射出银光，明岁敏锐的觉察到沈嘉言对唐思慕的敷衍，立刻在心底戳系统：“这唐思慕怎么回事？”

系统：“唐家的少爷，沈嘉言的小迷弟呗。”

明岁看看沈嘉言，再看看明明被敷衍了、却还在一个劲傻乐的唐思慕，“沈嘉言好像不喜欢他？”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明岁很肯定：“有。”

他当机立断，不再跟系统说话。

——反派的基本素养之一：主角受讨厌的人，他必须拉拢！灯光在水晶吊灯内部洒下如瀑的光芒，束束光线投向牌桌。

明岁定定的看向沈嘉言身后的唐思慕，漂亮修长的指尖抬起，乌眸清透，眼尾洇着浅淡的红，高高在上的，一如三年前那样恶劣、骄纵。

“唐思慕。”

他出声。

包厢内顿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