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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随之下陷,明岁对上他温和漆黑的眼眸,腰上也揽来一双滚烫宽大的手,轻松一抬,他便窝进盛闻怀里。

睡袍与西装交缠,像两幅渐渐相融的画。

盛闻笑着拥住他,眉宇间还带着长途跋涉的疲倦与怠懒,他长腿散漫的交叠,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明岁后背,灯光将他的肩膀描摹的厚重结实,充满安全感。

“端午安康,岁岁。”

他嗓音温沉,亲了亲明岁的脸颊。

明岁被亲的眯起眼睛,有点想笑。

盛闻好像因为经常去西方出差的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染上了吻颊礼的习惯。

他对明岁的爱一贯是沉敛、温和的,第一次亲明岁脸颊的时候,明岁慌得不知所措,到现在,他已经能很习惯的回亲盛闻。

从盛闻怀里跪起身,明岁支着盛闻的胸膛,指尖也抓住盛闻的衣服,透粉的指甲颜色渐深,他柔软的碎发垂在额前,脸颊雪白,乖的不像话,侧过脸,温软的唇瓣轻轻印上盛闻的脸颊。

一个细碎的、像花瓣般的亲吻,他小声说:“你脸好凉哦,舅舅。”

盛闻沉沉地笑,眼睑垂覆着,柔和的暖光于他鼻梁拓下一条分明的阴影。

他也偏过头,挺直的鼻梁与明岁鼻尖相蹭,眼睑下的眸色深如墨潭,浓稠、滚烫,再次亲了亲明岁的唇角。

“还凉吗?”

想说的话顿时卡住,明岁愣了愣,乌润的眼眸呆呆地盯着盛闻,指尖蜷了蜷,感到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