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岁被他揉的更疼了,眯起眼睛,“哦,我刚跟陈妈说晚上要吃蟹。”
“什么蟹?”
盛时宴不置可否,他摘掉黑色领带,松开的衬领下脖颈修长、肤色苍白,青色经络蜿蜒其上,似乎蓄满了强劲的力道。
明岁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嘴里从帝王蟹念叨到塔罗牌。
他是个很喜欢分享的人,小时候就是个小话痨,连课间吃的小饼干很好吃,都能跟盛闻叭叭一整夜。
今天遭受了塔罗冲击,必定要找个良好的听众好好说一说。
“大哥,你说真的准吗?”
他半信半疑,追着盛时宴一路走到对方卧室门口,连下楼是为了什么都忘记了。
盛时宴漫不经心的打开衣柜,找出家居服,和明岁同款的深灰色家居服,宽松舒适,胸前印着c家的logo。
“唐莉说我接下来运势不好,但也没说破解方法。
不然我明天去庙里拜拜?”
解开衬衫的纽扣,一粒粒纽扣轻巧松开,薄薄的衬衫脱下,盛时宴结实劲瘦的背脊一览无余,明岁戛然止住声音,暗淡昏沉的天光下,盛时宴站在卧室中央,后背肤色苍白,肌肉线条流畅。
但真正引人注意的是那覆盖整个背部的刺青。
深青色刺青绘成一幅玫瑰图,明明该是开到艳丽的玫瑰,偏偏却绘出了烈火般暴戾、阴鸷的气息,一整个背部全部被这朵盛开的玫瑰覆盖,花瓣舒展、根茎分明,比起玫瑰图,更适合叫烈火玫瑰图,扑面而来的冷厉与强势,像一头嗜血的兽,侵略性以及冲击力极强。
不是第一次看见盛时宴的纹身,但明岁还是顿了顿。
当初盛时宴后背被钢筋砸到,痊愈后留下不可消除的深褐色疤痕。
明岁看的难受,盛时宴却不以为意,直到伤疤愈合,他也复健结束,才在一个深夜敲响了明岁的房门。
一如既往的冷淡,盛时宴只是跟明岁说了句自己准备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