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看见沈嘉言,明岁也有点小心虚、小愧疚,平日里要是有人敢这么抓他的手碗,他早就不耐烦的喊保镖了。
不过看在沈嘉言刚被他‘羞辱’过,连‘羞辱值’都破了百分之五十的份上,他还是忍了。
沈嘉言没理会他的抱怨,重新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几乎是强硬的拽着他下楼梯,“别说话,跟我走。”
“……?”
明岁彻底懵了,被迫随他一同下楼。妍单町
幽暗的楼梯光线不清,明岁有严重的夜盲症,走的趔趄。
医院每层楼之间的间距很大,足足近四米,几十层的台阶,中间的平台并不宽敞,明岁无意间往旁边一瞥,看见森森楼道如猛兽张开的口,模糊可怕。
他怕极了,只觉得自己万一跌下去估计会尸骨无存。
沈嘉言阔步走得很快,明岁本想甩开他的手,在这视力几乎作废的黑暗中也不敢轻举妄动,连口中的疑问也咽了下去,只能磕磕绊绊地追着沈嘉言,偶尔踩空一两节楼梯,闷头撞到沈嘉言背上。
他撞得脑门和下巴疼,狐狸眼泪蒙蒙的,又气又恼,眼泪花差点都被磕出来。
沈嘉言似乎也发现他眼睛的问题,步伐稍顿,下一秒,明岁便被背了起来。
沈嘉言始终一言不发,动作敏捷地下着楼梯,黑色棒球帽洒下斜斜阴影,遮住他侧脸轮廓。
他像黑暗中警惕的豹,脊背宽阔、结实,腰线窄瘦,撑着楼梯扶手的右臂线条流畅,肤色苍白如大理石。
明岁一路被他疾奔着背到一楼,才到一楼安全出口,他便被沈嘉言放了下来。
沈嘉言不知从哪又变出来一顶棒球帽,扣到他头上。
视线被遮挡,阴影洒下。
明岁抬手戴正帽子,仰起头,越发疑惑:“沈嘉言,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拍电影吗?搞得跟生死时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