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刚才那般让明岁吓得面色苍白的行为,归结于‘玩’。
明岁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是从小被宠大的孩子,盛闻疼他,盛时宴纵容他,模糊视线的眼泪在听到盛时宴声音的瞬间,后知后觉的,啪嗒啪嗒掉落。
盛时宴后倚着座椅,侧过头,垂眸看着他。
“……盛时宴!”
明岁很少哭,他包袱很重,格外注重自己的仪表和外观,哪怕此时又惊又怒的哭,也是咬着唇,压抑着喉中溢出的哽咽。
狐狸眼湿漉漉的洇开潮红,眼睫粘着泪,玻璃珠似的乌润瞳仁浸着水光,一下一下无声的掉着透明泪水。
“你……
!”
他太生气了,柔软唇瓣因为抽泣,染成艳丽的深红,说话时嫣红软烂的口腔微张,小口吸着气,努力忍住眼泪。
然而还是没忍住,眼泪掉的更急更快。
动作间能看清抵在齿后的烂红舌尖,整个人可怜又漂亮的模样,像被抵在车内胡搞了一通,白衬衫紧贴着纤瘦薄弱的肩胛骨,撑出蝶翼般脆弱的弧度。
他勉强恢复一些力气,一字一顿,恼怒的骂盛时宴:“你有病!你神经病!你精神不正常!”
盛时宴无动于衷,就这么静静的垂眸看他,幽深的目光落在他绯红的脸颊、柔软的口腔,沉沉的,看的很深。
接着,明岁抬手擦掉颊边眼泪,湿淋淋的睫毛粘成一团,车内明明开着空调,他还是吓得一身冷汗,泪蒙蒙的眼睛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所以他恨恨的说:“……我讨厌你。”
没有发觉骤然死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