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岁已经没再搭理他，重新转过头。

从沈嘉言的角度看去，电视屏幕荧荧的幽光拓在明岁脸上，纤巧的鼻、柔润的唇，鸦羽黑长长的睫，哪怕情绪并不高昂，也不让人觉得有被冒犯。

明岁手边放着零食袋和湿纸巾。

沈嘉言看见那些零食袋上写着英文、法文，各种不同的字体，简约大方，看起来很上档次，应该就是所谓的进口零食。

他合上伞，细心的抖落伞檐的水珠，上车的前一秒，犹豫一瞬，还是没把自己的破伞带上车，而是放在车外，任由雨打风吹。

迈巴赫车内空间宽敞，吹着温暖舒适的风。

立体环绕式音响播放着轻盈的纯音乐。

肮脏的鞋印踩在灰熊皮车垫上，留下两道鲜明刺眼的印记。

沈嘉言僵了僵，指节不由自主地蜷缩。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误入宫殿的老鼠，阴暗潮湿，却敢窥伺宫殿高高在上的主人。

一集综艺节目时长将近一个半小时。

明岁懒懒的吩咐他一句：“跟我一起看。”

心神被唤回，沈嘉言没有乱动，随着明岁一同看着挡板前的黑色屏幕。

屏幕内十几个小鲜肉化着浓妆，统一穿着制服，跳起舞来挤眉弄眼，唇瓣一勾，不时做几个k或者比心的动作。

沈嘉言无法欣赏，眼底波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