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假扮余玄度,跟初见那日一样围着她上蹿下跳,扯着她的袖子,喊着她“姐姐”,她也如那日一般包容他,摸着他的头说“乖”。
甚至在离开之前,她还在房内点起了许多盏灯,亮堂堂的,生怕他觉得黑。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余玄度。
——“余飞景在哪?”这是她关门后同青提说的第一句话。
房中的他,这才明白方才她只是在陪着他做戏做全套。
不一会儿,她怒气冲冲地杀到自己面前,与片刻前在房中时的温柔全然不同,此时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
——“余飞景,真是难为你了。”
他故作镇定地饮了口茶,淡淡道:“让你去看我哥,怎么就难为我了?”
——“我很努力想在他身上找到余玄度的影子,但很可惜,我一无所获。”
这一句话如一把尖刀直扎他的灵魂,直到此刻他才清醒——那些刚燃起来的荒谬念头,该熄灭了。
“你爱他?”他几乎不过脑地问了出来,像是想得到一个让他彻底死心的答案。
——“我不可能爱他,也绝对不会和他成婚的。”
他想知道原因。
——“他救过我,不顾性命地救我,我无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