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反应。”
“我同他说,他走后,我将衣坊改名为念青衣坊,因为当时他说他叫长青。
他还是无动于衷。”
“我来到他面前,跟他说,千万要撑住,等你们从南境带了神医回来,一定能治好他。
他还是那副表情。”
“见他如此,我莫名来了气,又补了句,若他死了,以后念青衣坊的夜轻纱,只做素色。
他终于抬头看我了。”
“我就知道,我说的这些,只有这件事是他不知道的。”
织锦被压抑得极为平静的语调,终于在此刻开始翻起波澜,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雪衣,你说,他此前离开是为了他的抱负,也为了保护我。那这次呢?到了最后时刻,他还是这般冷淡,为什么?”
杜雪衣静静听着织锦的语气从克制到崩溃:“或许,他怕自己陷进去了,更怕你也再次陷进去了,又要经历一次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杜雪衣轻轻拍着织锦的手背,她感受不到织锦手上的温度,却能同她感同身受——她和李征鸿在认出对方而未相认时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织锦和兖王两人从头至尾,都十分清楚自己和对方的感情。
“你不也是,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直接说你想他了吗?”杜雪衣轻声反问道。
虽在兖王面前回忆了许多,字字句句谈的皆是二人的情,织锦却也无一字提到“情”。
“他不说,大抵也和你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