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旁人听了去,怎么都是死了一次更严重吧,但在场人都没对此有什么异议。
“来了菁容来看过我了。”兖王艰难地抬了抬头,嘴角扯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笑。这一笑,成了这一具枯骨上唯一点缀的色彩。
他原长得极俊,雍容华贵却又不失英气,那眉眼、那气度,杜雪衣曾评价过,生来便该是王者。
嗯,就比李征鸿差一点点。
这才不过短短几个月,就被摧残成这副模样,可见受了不知多少折磨。
“菁容说你们还在,你们都还在啊,真好。”兖王望着二人淡淡说道,他的声音已无之前的雍容,虽然依旧动听,但却掩饰不了暮气。
“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早就知道我们小时候的事,就是不告诉我?”杜雪衣心直口快,闻言立马想起早上的旧事来,忍不住控诉道。
她、李征鸿、兖王三人也算十分熟络,说起话来也不怎么拘泥于地位,就跟哥们一样。
“征鸿啊?这么多年了,还没跟你家雪衣说啊?”兖王虚弱笑笑,眼神在二人身上缓缓转来转去。
如此看来兖王也不知情,而且似乎也站在杜雪衣这边——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
“甭提了,他都不理我一天了。”杜雪衣挖苦道。
兖王似是刚才说太多话了,咳了许久,停时额上已挂着不少汗珠,但他看上心情似乎不错:“怎么?你们死过一次,回来见我的第一面,还和第一次一样在闹别扭。”
兖王微微调整了轮椅的方向,让自己正对着李征鸿,笑道:“又是你吧征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