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关紧要的事绊住了,先说说你们。”余飞景表情认真,眼底的疲惫之色窜上来又被强行压下。
“成了。”杜雪衣随口丢出轻飘飘的两个字,言简意赅地总结了全部情况。
“太子应该最先得到消息,婚宴时就离开了。”最终还是柯为和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
“高崎等到三更过了之后才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哥呢?”余飞景刚一回来,就注意到了李征鸿不在场。
柯为和答道:“玄度还在那探听消息,众目睽睽下带走高太尉之子,定会兴起轩然大波。那些宾客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一定能听出什么消息。”
“好。”余飞景淡淡应了一声,随即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转头问杜雪衣:“你在饭菜你动手脚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杜雪衣忍不住笑了,扬了扬眉,“算是下了一点吧。”
“啊?”夏橙原本规矩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却忍不住好奇侧耳,闻言登时吓了一跳。
“其实也不是什么毒,就是明罗草,一种稀罕点的草罢了。几年前在京城西市买的,说是西域奇草,敷在伤处有止血止疼的功效。后来觉得矫情又麻烦,一点没用,就全搁在霁云楼了。”
杜雪衣解释得轻描淡写,别人却听得胆战心惊。
“明罗草没毒,多用于外服,但内服过多可能会让人反映有些许迟钝,但要达到这种效果,也要熬成很浓的汤汁。不过有一种情况除外——与烈酒同时服用。”
“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余飞景眉头微皱。
“放心,这东西的汁没有味道,而且我就只在主桌放了。那桌除了高崎那厮,可没人能喝得下那么多天山雪。”杜雪衣冷笑。
“不过最多也就让他反映慢一些,审讯时更容易露出破绽而已,也没什么大用。”虽说她嘴上说得这个计划缜密又周祥,但实际上,杜雪衣的想法其实十分简单粗暴——反正都去了,总得尽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