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跳舞吗?真的打起来啊!”杜雪衣忍无可忍。
月下两个身影移动速度霎时间快了起来,不一会功夫,长剑便已将短刀挑落。
“阿橙,怎么好像你的每一招都使得犹犹豫豫的?”杜雪衣抱着手厉声质问,“吴少,你怎么也一样,什么招数都不敢使了?”
夏橙讪讪然不敢说话,杜雪衣虽平日里大大咧咧,鲜少对自己人动怒,但一旦指导起武功来,就十分严厉,甚至可以说是苛刻。
吴中友却不以为然,插着腰,顶着两个黑眼圈理直气壮:“阿橙的武功本就不如我,让我跟她打,等会伤了她怎么办?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家一宿没睡,累了使不出水平也很正常啊。”
杜雪衣闻言怒不可遏,指着吴中友几乎是咆哮道:“敌人来的时候,会专挑吃饱睡好精神最佳的时候吗?”
这几日余飞景和柯为和都坚持让众人都到棋馆,也是以防生变,就如今的形式,加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她在听到吴中友方才这句话时,心中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堤坝似乎轰然被炸开,以至于全线崩溃。
危险还未真正浮出水面时,人们总会侥幸觉得时间有的是,更甚者还妄想着贪图最后享乐的时光。然而一旦危险真正降临,安逸中的人们便会加倍紧张起来,甚至面临崩溃。
杜雪衣便是如此,早上知道张闻京真的来了之后,兴奋之余,她更多的是担忧。
“那个伤了飞景的人还在暗处,明日我们要去见张大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杜雪衣开始还强撑着力气说着,越说越茫然,到后来气势渐渐弱了下去。
此刻,夏橙和吴中友终于察觉到杜雪衣不太对。
“恭喜玄度兄弟啊!今日可算是扬名立万了。”柯为和轻松愉快的声音将沉重的氛围打破,继而院门被推开,气氛这才正常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