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李征鸿回京一事,最着急的应该是太子一党。
杜雪衣道:“所以无论如何,太子都是最紧迫的人。”
“我们这几个月查的,不论是南境、江南、还是京城,害死我们的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了太子。”李征鸿补充道,“但感觉好像没那么简单,似乎有一股藏在暗处的力量。”
“是。”曹羲神色更加凝重,“你们的死讯传出来的隔天,兖王便因贪权谋私之罪被削去王位,贬出京城。再过几日,杜相也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遭到满朝弹劾,而后就被贬到剑南道了。”
李征鸿食指搭在案上,轻轻敲着,说道:“所以现在看来,大部分可能是太子所为,而且圣上也默许了。”
杜雪衣发觉依旧解释不通:“就算如此,兖王也不至于没了音讯啊?”
曹羲续道:“这点也很让人疑惑,兖王被贬后没几日,圣上又下了一道旨意,让其回城,但之后就再也没有兖王的任何消息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所以原本觉得还有望翻盘的兖王党,在等不到任何音讯后,纷纷倒戈的倒戈,被清洗的被清洗,包括我们银刀门京城分舵也不能幸免。”
李征鸿问:“所以兖王而今在何处?”
曹羲叹了口气:“谁都不知道,有人猜是被皇帝软禁了,有人猜是被杀了,有人猜是遭到暗害流落民间了。”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所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去的时候,青溪山好像被清理过,但仍能找到一片有打斗痕迹的空地,而且在山中,我也发现了不少人马经过的印记。”
二人便将那晚的经过大致讲给曹羲听,他听完脸色愈发沉了:“按大将军所言,当时是有一支一千人的军队参与围剿,还传了假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