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衣哽咽道:“邓宜阳,你是傻子吗?他不会武功但也会杀人啊——”
邓宜阳挣扎道:“别哭有件事,一直不敢同你说”
邓宜阳忽的欲言又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杜雪衣抬头,泪眼朦胧中见到余玄度正一步步走近。
“玄度,你你先站那,我们单独说几句话。”
余玄度面上有些意外,但还是照做,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邓宜阳的声音越来越小,杜雪衣不得不凑近了听:“那日,我跟你到京城看到了你和小将军正准备”
“后我遇见老杨柳,他问我你是不是有任务来京城我点了点头是我害了你。”
“我以前讨厌李征鸿,凭凭什么”
“但现在我觉我也不是好人,较于他,我更配不上但愿你和”
邓宜阳摔下之后给自己扎了几针,但撑到此时也已是竭尽全力。将积压已久的心事同杜雪衣说完,他含着笑闭了眼,双手无力地垂下去。
杜雪衣这才明白邓宜阳潜藏多年的心意,然而此时眼前之人已全无气息。她跪坐在邓宜阳身旁,心中悲恸不已,看上去同刚才一般泪流不止,但这却是她强行忍住的结果。
邓宜阳虽然比她小不了几岁,但杜雪衣总感觉自己看着他长大的。她看着邓宜阳一路的成长,从一个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被保护者,全然不懂世事的避世医者的后代,到一个可独当一面的领导者,杜雪衣都看在眼里,也十分欣慰。
突然,她无端感到心头处传来一阵绞痛。
这疼痛可谓钻心,让她几乎直不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