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余飞景从后门而入,见到杜雪衣双眼一亮。
一日不见,余飞景今日看上去状态不错,身上的“伤”也重新包扎过,看来钱老确实没对他再下狠手。
“刀给在这,你们看好。”杜雪衣打开刀匣,映月双刀赫然在内,只不过刀鞘之前先交给钱老了。
被扔出的刀匣落到钱牧手中时,“虚弱”的余飞景也被推着踉跄来到杜雪衣身前。他原本双手要环住杜雪衣将她抱住,却蓦地在半空改为扶了扶杜雪衣的肩膀,并趁机在她耳旁低声说了句话。
杜雪衣双瞳微缩,表面却仍不动声色。
“钱牧,你带人送余公子下山。至于林姑娘,还请你在此小住几日,我们再探讨探讨功法。”钱老慢悠悠道。
杜雪衣说:“怎么?钱老又要出尔反尔?”
“咱之前可是说好了,心法和你的蛊”
杜雪衣不耐烦道:“不对吧?下蛊只是让我回来,我既然回来了,自然没有不解蛊的道理。心法好说,我早已写了一本册子,可能不如‘观风’高明,但是天下功法皆有共通之处,对于钱老已经足够了,没准还能悟出其他内功的法门。钱老若不信,可以先看上卷。”
杜雪衣言罢,从怀中掏出一本装订极为草率的书,名字也起得随意又通俗,扉页上写着《天下心法总论》。她随手将书页分成厚薄不太相同的两份,刷的一声悍然撕开。
在撕下的那一刻,钱老双手一紧,面上虽波澜不惊,但心中定已掀起不小波涛。而此时满座也俱是震惊之色,许是从没见过这么简单粗暴一女的。
杜雪衣理所当然将较薄的一半扔向钱老,另一半收入怀中,末了还得意地拍了拍。她上前一步,莞尔一笑:“若是生不如死,那还不如书毁人亡来得痛快,钱老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