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雨已经停了,但杜雪衣心中却更加不安。
杜雪衣忽的耳朵一动,有人翻进院子。
杜雪衣回头,眼神正撞上破门而入的沙狼丁旭,他看起来醉醺醺的,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林玉山,是吧?”沙狼光着膀子,在梅花盛开的背景中显得极为奇怪。他一面上下打量杜雪衣,一面步步走近,走路姿势却毫无粗鲁之气,反而有些风雅,“之前没细看,今日见你,竟真的和她很相像,看来留你不得了。”
话音未落,沙狼已至身前,一只长满老茧的大手直接卡住杜雪衣咽喉。
杜雪衣本以为是内应,没成想来的是沙狼,正想斡旋,却不料对方不由分说就动手,还直接下的死手。
“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来这都是规矩的中原李征鸿算什么东西?他们一起死了就算了,你竟还打着她的旗号回来。要不我把你送去陪她吧?”沙狼双眼中看不出任何表情,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
杜雪衣防身的袖箭均被收走,她也知道此时讲道理没用,再说自己也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寄希望于有人发现了。
她方才察觉到危险,已退到香案旁,此刻她双手胡乱在案上扫过,试图弄出些声响,情急之下就是碰不到任何东西。
杜雪衣眼中的世界慢慢褪色,沙狼的轮廓也渐渐模糊,到最后只剩下白茫茫一片,这具身体仅剩的视觉、听觉、嗅觉也缓缓消散。千钧一发之际,她不知哪只手终于扫到了案上的一只香炉,砰的一声响,碎的彻底。
就在此刻,院中一股巨大掌风平地而起,刹那间禅房内所有门窗都被从外破开,顷刻间沙狼便被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