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
怀虚领命而去。
“如此看来,钱老那边早知道了。”余玄度沉吟道。
“看来真是沙狼。”杜雪衣懊恼道。
之前定夺计策之时,余玄度等人皆不知此秘辛,织锦自己亦觉得此时天下无人知晓,因此都全没有料到会让钱老钻了空子,由此产生这变数。
“斩风堂这几十年作恶多端,没想到这次居然骑到我们佛门的头上来了。”同情眉眼之中隐隐已有怒意。
杜雪衣笑道:“禅明寺向来绝尘脱俗、置身事外,想不到同情大师竟也是性情中人。”
“技不如人,要保住这百年基业谈何容易?再者,出家人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同情语气仍是不紧不慢,手中佛串却是越盘越快,“几十年来,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敬而远之,相安无事便罢了,而今还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挟持老衲的弟子,钱老这次越界了。”
“同情大师,这事其实原本只是银刀门、余家和斩风堂的恩怨。”余玄度歉然道,“只不过临时出了这个变故,才将禅明寺卷了进来,若是大师不出手,我们也能理解。”
“既然对方明知怀慎是我座下弟子,还如此肆意妄为,那这事老衲不管也得管了。就算同渡他们不管,我同情也不会放任我的徒弟被人挟持。”同情大师说得慨然,“他还那么小。”
“是啊,他还那么小。”杜雪衣自顾自喃喃道,她不再理会同情,注视着着桌上青灯,风透过窗缝吹得火光摇曳,心不在焉道,“同情大师这几年似乎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