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二人已经对上,一双肉拳与长刀打得难舍难分,白练的拳法中规中矩,但配上暗器,杀伤力顿时翻倍。要胜他可能不难,但若真不管那暗器出手,必然也将自损一千,因此对手也固然不会做这赔本生意。
好在余玄度运的是逆行功法,这与普通内功截然相反,外人无法看出使用者的真正底细,更难把握其每一招所用之力道,因此白练每次出拳、使出暗器,都对余玄度的刀势判断有所偏差,这也导致了二人过了几十招仍是不分上下。
杜雪衣紧攥拳头越看越激动,她只觉得余玄度的功法粗暴得要命,皆是走破釜沉舟的路数,只进不退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这也导致他的境地每次看起来都险象环生,皆是堪堪避过射来的暗器。
好几次杜雪衣准备开口,最终却还是忍下来。
“不好。”这次杜雪衣终于忍不住了,“贺喜,快让他注意白练的右手,左手出拳的那一刻他右手的暗器就会射出,看这角度应该是风池,对风池穴!”
余玄度得了贺喜的提醒,终于第一次提前避开。难得他避得如此及时,本应欣喜的杜雪衣,却是蓦地眼色一沉,当即叉了叉手,又是方才那副袖手旁观的神情。
贺喜见场上余玄度又一次陷入险境,忙问道:“玉山姐,下面怎么办?”
“让他自生自灭吧”杜雪衣冷哼一声,似是在赌气,“他不是挺能自由发挥的,让他发挥个够好了。”
贺喜急得跳脚:“玉山姐,你就算和玄度哥闹脾气,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贺喜话未说完,便听得全场响起犹如雷鸣般轰动的喝彩。
他吃惊转头,看到了白练脖颈上赫然横着余玄度的长刀,伴随的还有贺来的高喊:
“余玄度,胜——”
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