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同喜。”织锦虽面色苍白,但心情不错。蓦地她的眸光停留在杜雪衣手中茶杯上,有些惊讶,“你之前不是从不喝茶?”
“是啊,以前嫌它苦。”杜雪衣无奈笑笑,将瓷杯放回案几上,“现在就当忆苦思甜吧。”
日暮时分,映月山庄门口,杜雪衣利落地翻身上马。
四人的马俱是认主识途的骏马,因此在进城时,众人便放心将马匹藏于鹤鸣山中,待到昨夜出城,才将马又重新召回。
却闻尺素嘶吼一声,慢慢放缓了速度,而身后也传来马蹄声以及一声嘹亮的马鸣与之相和。
杜雪衣心中一沉,阴恻恻地回头,果真见着那匹熟悉的黑马,还有马上的少年。
“余公子好兴致,太阳都落山了还出来遛马。”杜雪衣皮笑肉不笑道。
余玄度一人一马,顷刻已赶上杜雪衣,他悠然地勒着马绳原地打了个转,漫不经心道:“玉山这是去哪?”
旧地重游,最近几次回来都行色匆匆的,想想也有好多年没逛这淮州城了。然而肯定不能照实说,杜雪衣灵机一动,扬眉道:“淮州城最出名的寺庙就是城外的月老庙,我正想趁此机会去求一段姻缘。”
杜雪衣甩下一句话便策马而去。这套说辞,既解释原因,又能让余玄度死心,着实一举两得,为此她心中还颇为自得。
却不料身后那黑马又跟上来了,杜雪衣不耐烦地转头:“你还跟着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