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林家寨的闹得这一出,早晚传到余秉时的耳朵里。”余飞景擎起手中白瓷杯,冷哼一声,那股邪气登时归位,“你们已经安全了,但我爹还在他们手里。如今此间事了,我明日就动身回抚仙镇,将这一家子全给端了。”
言罢,只见余飞景嘴角一扯,眼神中露出癫狂之色,似是下一刻便要发疯。
见这神色,夏橙不自知地往身旁的夏田处挪了挪。
杜雪衣联想到上次提及余玄度时,余飞景狂笑不止的举动,看来这人一提到他的软肋——余玄度和他爹时,便会陷入癫狂。多年隐忍之下,人总免不得变得偏激,但疯狂并不能解决问题。
杜雪衣放下手中瓷杯,眼神凝重夹带着警告,朝余飞景道:“那你要怎么夺权?”
余飞景的理智似是被杜雪衣唤醒,方才的失控已不复存在,他理了理衣襟:“你们安心留在此处,我同参军说好了,他和我的人定会护你们周全。”
“飞景,就你一人,能有多少胜算?”杜雪衣冷笑。
余飞景头也不抬,悠然抿了口茶:“你们只会拖累我。”
“你有多少人?胜算多少?你赌得起吗?”杜雪衣不甘示弱,“有了我们,你还能请得动林家寨和夏老将军。”
余飞景这才抬眼,古铜色的双眸似想将眼前这“嚣张”的女子看穿,杜雪衣也毫不避讳,少男少女本天真无邪的五官,此刻却形成剑拔弩张之势。
对峙了片刻,杜雪衣终是退一了步:“夏田和余玄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