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死了,杜雪衣觉得自己听到这话,就算掀了棺材板也铁定要来找造谣之人算账。
晓生茶楼位于在莽河岸边的南市中,此时已是日暮时分,茶楼内却依旧人满为患,显然都是冲着听杜雪衣和李征鸿的故事来的。
还未开讲,茶楼中人声鼎沸。杜雪衣转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寻到张空桌子坐下。
店家提来一壶茶,刚给她满上,身旁的椅子就被拉开,一人问也没问就毫不客气地坐下去。
“这位客官是拼桌?”店家刚好站在二人中间,有些尴尬。
“没别的位子了。”那人冷冷说道。
“那姑娘能否委屈一下。”店家有些歉然,“实不相瞒,这两天我们换了新话本,位子都是要抢的呢!刚刚这位置本来也是给夏府小公子留的,但他没来就先给姑娘您了。”
“无妨。”杜雪衣对上那人清亮的双眸,点了点头。
此人一袭月白色长袍,面容俊秀,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眉宇间难掩少年的天真,却隐约有一股威严之气,就如他袖口处的玄色装饰一般,在人畜无害的俊脸上十分惹眼。此人不是余玄度,还能是谁?
“是姑娘。”余玄度颔首,“又见面了。”
今日倒是正常得很,半点没有前几日那副傻样。
“真巧,余公子今儿也有闲情听书?”杜雪衣把玩着茶杯,浅笑着打量他。
斜阳照在余玄度侧脸上,加之今日这一身锦衣华服,着实好看得不像话。
不过杜雪衣前二十几年走南闯北,见过的美男子都能组成一个银刀门大分舵了,余玄度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还有李征鸿珠玉在前。只不过当杜雪衣再次见到余玄度时,内心不知缘何又燃起某种渺茫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