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皇上就止不住地皱紧了眉头。
“事情尚未定论,若是蒙受冤屈便罢了,若是有罪在身……”
“皇上说的不错,但臣妾在来的路上听说也并无确切证据。”禧妃笑着,“看来是蒙受冤屈的可能性更大些罢,也不知是谁如此恨她,竟然要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一个无辜的宫女身上,想必是有杀亲之仇吧。”
音嫔:“……”
这话针对的是谁,在座的人都能觉察出来。
终于在杜太医将寝衣上的血凝出后想要来取音嫔的血做对比时,她瞬间绷不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顺势跪在了地上,娇弱瘦削的身体微微颤抖,显得格外可怜。
“皇上,臣妾还怀着皇嗣,怎能随意见血?”
上面的皇上一言不发看着面前这场拙劣的戏,沉冷的目光落在禧妃和褚栩身上时几乎没什么变化,像是正在思考。
褚栩倒是不害怕,听见音嫔的话以后转身看向她的,只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毕竟娘娘身体尊贵,这寝衣又是由娘娘的侍女处理,我只怕是在娘娘不知情时见了红,但被宫女隐瞒了下来,才导致娘娘如今身体如此虚弱,已经到了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惊扰的程度。”
他说完,禧妃也接话道:“本宫虽然还未孕育过子嗣,但也见过不少姐妹怀着孕时的模样,都不似音妹妹一般虚弱,还是让杜太医验一验吧,若是真有什么问题,也好提早诊治。”
音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见立在不远处的杜太医后不由得沉下脸色。
最终她还是没能反驳,只结结实实往地上磕。
“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岑鸢鸢看着眼前这一幕,最后还是没忍住从椅子上站起,在边上跪下。
“皇上,奴婢实在冤枉,那日从音嫔娘娘殿外经过,就连门也未进,便被以谋害皇嗣为由关入了慎刑司,现在竟然还被扣上了敌国间谍的身份,奴婢恳请皇上彻查真相!”
受了这么多委屈,她现在说的话也相当真切。
看见这一幕后,褚栩和禧妃索性也一并跪下了。
看着底下的人后,皇上也顿感一阵头疼,半晌还是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