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到儿子亲近不足一月的镇国公心里八百个不乐意。

池宁抚着微热的茶杯,给他父亲丢了一个炸弹:“父亲可知道,那草药本不是赵聚找来的,他不过是个冒充之人。”

镇国公闻言,脸瞬间青了:“这是真的?”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他心里已经相信了九成了。

儿子历来是沉稳的,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池宁垂下眸子,眼中呈现微微的冷意:“自然是真的。”

“当日承珩将草药交给门房便晕了过去,几日之后那功劳就成了赵聚的。”他轻笑道:“而且,那门房还在数月之前失足掉进了河里淹死了,父亲你说这事情奇怪不奇怪?”

奇怪不奇怪?!

镇国公冷笑连连。

这简直太奇怪了好吗!

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这赵家人将手伸到了他镇国公的府邸来了,好大的胆子!

随即,他看向承珩的眼中带了些柔色。

“我来问你,为何不主动说出来。”说到这,语气中带了些严厉,显然是怀疑承珩和赵家是一伙的。

“行了。”池宁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父亲,承珩是我的侍卫。”

瞧着镇国公有些僵硬和受伤的眼神,池宁略微放缓了些语气,然而话中的维护却显而易见:“他不主动说出来,只不过是见我喜欢那姓赵的搅和罢了。”

瞥了一眼承珩,他嗤笑一声:“您难不成以为这蠢家伙会和外人勾结起来算计我?”

“便是下辈子都不可能。”

轻慢的声音让承珩眼中起了几丝笑意,公子是在维护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