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江不会劝人,如果他擅长劝解的话,从前的南荣便不会一直禁锢在原地,走不出曾经。
他烦躁地搓了搓鬓角,“我都说了不怪你,你怎么硬往自己身上扣呢!”
“你不懂。”他的脸色苍白,缓缓摇头,目无光芒,“不止是孟水香,还有很多女人……”
师江沉默了,钟妆对于南荣温书的控制欲很强烈,所有与他有交集或亲密举动的女人,都惨遭毒手。
只是南荣他温存了一夜之后,便不会再次联系。所以那些女孩受害了,直到孟水香,才让一切的真相浮出水面。
“如果我早些发现,也不会有那么多受害者。”
南荣温书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浴室里大片的血液渗透了地砖,足以见识到当初她遭受到了多么强烈的报复与折磨。
师江察觉到南荣温书的情绪,连忙握紧他的手背,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不要再去伤害那些女性的感情了,如果你想赎债,不要再去了。”
南荣温书感觉心脏一紧,他低头望着二人相握的位置,传来阵阵暖意。
“我……”
还债?
他觉得遍体生凉。
心脏阵阵抽痛,手心瞬间冒出了汗,无法言喻的滋味折磨得如同蚂蚁攀爬啃食,源自内心深处的无力与自我唾弃。
他的债,又有谁来还?
南荣温书答应师江病好了之后一同下山,无论是用酒精遗忘,还是换个人多的地方让情绪高涨,他们此刻都很需要。
看南荣温书不在线,师江略显担忧地看了看他,主动走到了左侧,驾驶着车辆往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