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顾不了那么多，考试的日子越逼越近，所以他将即将发生的事，与苦恼，一并说给萧承颜。

萧承颜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叫他到桌前坐下，写了几个字给他看。

师江惴惴不安地写好，递给萧承颜，静等着他的点评。不出意料，一定会被嫌弃，再加上他在书法上，一点造诣都没有，有极大的可能，会被一阵痛骂！

怎料，萧承颜只看了几眼，并没有露出嫌弃之色。反而教他正确的执笔发力着重运用腕力，接下来的实践，经过了漫长的一下午的时间。

师江看着宣纸上不再乱颤的字体，从口中吐了一口浊气。

“似乎真的改善许多。”

萧承颜收敛眼眸，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一时间让他晃了神。他的唇舌琢磨出了一句极为熟悉且心窝麻痛的话，不假思索就说了出去。

“你很聪明。天生我材必有用，今后，说不定我还要仰仗着你。”话毕，他猛地从回忆中惊醒，怔愣着看着眼前的少年。

那话语中，不经意间露出的温柔，一时间叫师江愣在了原地。手上的毛笔脱力，砸在了桌上。而那圈圈氤氲墨色，很快打湿了桌面，沁染了白纸。同时，也扰乱了他的心神。

萧承颜在透过他，看着谁？

那句不着篇幅的话，究竟是从谁嘴里吐出来的？

拳头不自觉握紧，他说：“你说什么？”

萧承颜望着师江的脸，回了神。灰蒙的眼瞳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并没有逃过师江的眼睛。